这么一想,他便心情愉悦的重新倒回床榻,顺手摸出抵着头的硬物,靠着夜能视物的本事,清楚的看见那东西的模样,狐狸般的长眼露出一阵嫌弃,很是勉为其难的将那玩意儿揣进怀里。
且说这边,云知欢恼羞成怒的跳下床,不能再回去,外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套上晚间被采繁熏好的衣裳,随手拿起搁在高几上的高脚腊梅瓷瓶,拉开门,用尽全力将花瓶扔了出去。
只听见‘哎哟’一声,瓷瓶碎了一地,云知欢站在门口,有些惋惜的看着,十来个拎着棍棒打着灯笼的家丁前面、毫发未损的周祥,冷笑道:“周管家,这样算不算识抬举!”
“表姑娘好大的气性!”周祥咬牙道。
云知欢早上大闹福寿堂的事迹,早就传遍了全府。那受伤的婆子正好是周祥大儿媳妇的娘家姑姑,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报个仇,顺便给云知欢些教训,哪知道会遇上这一幕,刚刚若是他慢一些,砸的头破血流的就是他啦!
云知欢冷哼一声,睨了周祥一眼,“一个奴才的都能挑衅主子,做主子的还不能有点气性!周管事,你想借着外祖父的手逞威风,也得看看地方!”
“你!”周祥气结,他已经是做到管事的人了,巴结他的人能排满朱雀街,何时被人这般编排过,“表小姐这般阻拦者,莫不是房中真有见不得人之事?!”
“周管事真要搜下去?”云知欢挑眉问道。
周祥负手扬头,紧绷的脸诉说着他的回答,云知欢也不恼,扬声吩咐门边的豆蔻:“周管事趁着夜黑领着家丁闯进红枫馆,意图不轨。”
那豆蔻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妙人儿,马上就领悟云知欢的意思,抬手扯散外面的粗布薄袄,露出雪白中衣的衣领子,扯着嗓子喊道:“非礼啦!周祥大管事非礼人啦!”
“住嘴!住嘴!”
周祥气的跳脚,他哪儿能想到云知欢会这般没脸没皮、不计较自己的名声。云知欢再不受宠,那也是皇室的女儿白相爷的外孙女,这事儿若是传出去,不看僧面看佛面,当今的人情在上,白相爷还能饶了他这个做奴才的?
“表小姐好自为之!”
再三衡量,周祥最终只得拂袖而去。
“明日找采繁领五两银子!”
云知欢难得欢喜,赏人自然大方,豆蔻自然欢欢喜喜的道了谢,又啰嗦了两句,两人才各自歇息。
“表姑娘真是威风!”
门才合上,那慵懒的声音就响起来了。
云知欢这才记起房中还有一人,联想刚才的举动,脸色微赫,“你怎么还没走!”
那人跳下床,三两步走到云知欢面前,将手中的匕首放进她手里,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带着些许疑惑的说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似曾相识。”说着他自己率先笑了起来,“这把匕首送给表小姐,我走了。”
76人赞
分享
小说推荐
热门小说